從極右派及種族主義在法國談起

   “可以冒昧的請問您一個問題嗎?” 里昂大學註冊組秘書看著我的入學申請資料並禮貌的問我. “當然可以, 用一顆歡樂的心”. 我試著用同樣文雅的法文回答.

 

    “您是申請政治避難的難民嗎?”註冊組小姐問道。剎那間我傻了眼. 一顆熱愛法蘭西共和國的心頓時被澆了一頭冷水, 心頭想著, 難道我長的這副第三世界中國人樣就是來政治庇護的嗎? 我們亞洲四小龍的大台灣經驗您們難道不知道嗎? 但很快的,我恢復了平靜, 從容的回答她: “告訴我, 如果我說我是申請政治難民的話, 是不是有減免學分或拿獎學金的好處嗎? 或是可以比較快畢業呢?

 

 當我又興沖沖的準備好所有證件要去市政府辦理學生簽證(文件很複雜, 過程很囉唆, 而且當您排在與阿拉伯人黑人在一起的非歐盟成員國區時, 真的會覺得自己是來申請政治庇護的.)又因為一張財力證明資料不齊全的緣故, 被刁難了許久, 我悻悻然的把我皮夾中所有的花旗金卡, 甚麼大來小來卡, 運通萬事通卡, 全翻給他看, 告訴他, 資料不齊是不是? 這些卡拿去驗驗看吧.

 

 五個月後我終於拿到了我一年有效的學生簽證. 後來經過法國朋友的點撥, 我才了解, 因為在法國, 外國學生也有權力申請房屋補助津貼, 但是沒有長期學生簽證的外國人無法申請, 因此法國政府便試圖延發長期學生簽證給外國人, 等到四五個月拿到後, 還要經過一兩個月的行政手續申請補助, 因此很多外國學生根本早已離開了, 或者像一些我所認識的台灣人一樣, 也懶得去辦了.

 

   就我在台灣所認識的所謂種族主義者(raciste), 應該就是德國那些穿皮夾克的光頭黨吧(skinhead). 每天以毆打有色民族為樂, 喊著希特勒口號, 舉著新納粹(neo-nazisme)手勢. 沒錯, 這種約定成俗的種族主義刻板印象是我們所認識的. 在歐洲有一種說法把它稱之為 raciste radical et incorrigeable(根本且無可就藥的種族主義者)或是raciste biologique et classique(古典的生物性種族主義者, 也就是說, 身體膚色等的區別是最根本的種族優劣因素. )

 

但在法國所感受到的種族歧視, 除非您好好待上一年半載, 否則您感受不到. 在法國走在路上仍然很安全. 不像在德國一樣, 某些危險的區域到了晚上是根本不能去的(我在德國柏林布蘭登堡門附近就又有被光頭黨圍毆的經驗) . 因為此種以暴力為基礎的生物性種族主義, 在法國已經被提升到另一個更高境界了, 那就是所謂的raciste culturel (文化性的種族歧視). 也就是說, 以法國種族文化性的優越理論出發, 來重新發揚重建偉大的法國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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